第23章 飲酒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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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飲酒後續
修羅丸看著眼前縹緲的妖力慢慢消失，修羅丸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撚起放在矮幾上的粉玉的碎片，豎著被捏在手指間的碎玉有著種奇異的美感，修羅丸拿起碎語玉對著吊頂的燭光，碎玉反射出處奇異的光芒。
將玉捏在指尖，那種微妙平衡的兩種靈壓就能被感知得更清晰了，修羅丸試探性地從指尖溢出一些靈壓，清冽的靈力發散開來，但修羅丸敏銳地感覺到，有一小部分的靈壓被碎玉吸收了。
“什麽鬼東西？”修羅丸自言自語道。修羅丸將碎玉放入內襟的口袋裏，就打算回去了。
剛剛的那人來路不明，卻自在任性，特別是他的言論，恰恰撓到了修羅丸的癢處，修羅丸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而且，修羅丸對他隨口定下的百年之約也很感興趣，他能夠輕易感覺到那個男人的強大。
修羅丸站起身，朝著和室外走去，“妖”這個詞稍稍觸動了他的心，修羅丸卻沒打算深究，他沿著原路返回，也不知道是哪一步跨出了結界，閣樓裏胭脂水粉的氣味再度撲面而來，而嘈雜的人聲也傳入耳中。
修羅丸走到他們的隔間，他拉開紙門，就看到他姐姐大叉叉躺靠在陪酒女的膝上，嬌滴滴的美人軟聲軟氣地給她揉著太陽穴，喝多了的妖貓打了個嗝，美人柔聲問道：“夜一大人，您要就寢嗎？”
“嗯，嗝！”夜一應了一聲，又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夜一迷迷糊糊地看了眼走進來的弟弟，“哈唔！嗝！”又打了個酒嗝——要睡覺了。喜助靠坐在墻邊，眼睛閉著，似乎已經睡著了，只是在修羅丸走進來的時候，喜助的眼皮動了動。
修羅丸看明白了妖貓眼裏的意思，說道：“你們把床鋪好，就可以去休息了，”修羅丸拿出錢袋，隨手撚出塊碎金，說道：“明日早餐準備的豐盛些，剩下的就都是你們的。”
幾個女孩眼前一亮，為首的茉莉接過金子，“謝大人。”幾個女孩子手腳麻利的鋪好床，便躬身退了出去。夜一打了個哈欠，就著體貼的弟弟的動作，她臉往撩上來的被子裏拱了拱，眼睛閉上似乎就睡過去了。
修羅丸走到燈盞邊，揭開燈罩，一口吹滅了燭火，目能視物的修羅丸一轉頭就對上喜助仰頭看向他的眸子，修羅丸壓低聲音，問道：“怎麽了？”
喜助的目光聚焦在修羅丸放著碎玉的衣襟口袋的位置，他小聲卻肯定地說道：“你身上多了個什麽，”喜助一頓，道：“這個東西不對勁。”
不對勁？
修羅丸眉頭一皺，他從衣襟裏掏出那塊碎玉，粉色的碎玉平攤在手心裏送到喜助的眼前，隨著碎玉的出現，喜助的目光看向了這塊玉。
哪怕在黑暗的並無光源的環境裏，這塊粉色碎玉也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喜助撚起這塊隱隱有著微妙氣息的碎玉，他閉眼感受了一下，然後睜開眼，問道：“你感知到了嗎？”修羅丸點點頭。
年長的死神預備警覺地問道：“這東西哪來的？”
修羅丸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番，喜助點點頭，然後才問道：“你說那人說你是‘犬妖’？”
修羅丸見喜助反應有些奇怪，說道：“我當然不是，是死神。”
“說你是妖也沒有問題，”女聲在修羅丸背後響起來，修羅丸回過頭，無奈地看著半遮面露出來的亮晶晶的貓眼，夜一繼續說道：“四楓院家有著現世妖族的血脈，”夜一一頓，說道：“他的力量既然能控制你，我猜那人，應該就是居於現世的妖。”
夜一瞇著眼睛，說道：“他跟你約定一百年，一百年就一百年，修羅丸，打敗他！”夜一對自己的兄弟當然很信任，畢竟按照玖城的話，連神都在關註他的弟弟。
“這人送你的玉，”夜一睡在被子裏，但哪裏有一分醉酒的醺迷，她說道：“潔凈與汙穢達成了微妙的平衡，”夜一看向弟弟和喜助，問道：“我覺得這東西更像是靈壓的集合體。”
喜助在姐弟倆說話的時候一直在仔細分辨碎玉中的力量，他也能感受到，碎玉似有若無地吸收走了他的靈壓，然後從中散發出誘人的力量，就像在這塊玉中，達成平衡的兩股力量是活的一樣。
末了，喜助篤定地說道：“這塊，與其說是靈壓的集合體，不如說是魂魄的聚集體。而且，”喜助不太肯定地說道：“這塊玉能夠吸收靈壓，然後擴大它所吸收的靈壓的力量，從表面來看，好像能夠提升持有者力量，只是……”
“嗯？”夜一目光變得鋒利了一些，問道：“只是什麽？”
“力量並不是真正的擴大了，”喜助說道：“只是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之後，撞擊的震蕩洩露出來，好像是提升了能力，只是平衡打破和維持的速度過快，給人一種能夠提升力量的感覺。”
“只是，我猜啊，我不確定，”喜助組織了一下語言：“碎玉所吸收的力量在反饋的同時，似乎能夠讓它本身更加凝實，我不知道這塊玉如果是完整的會是怎樣的，我也不知道吸收的靈壓到底是被其中晦澀陰暗的力量吸收還是光明純凈的一方吸收。”
“但我覺得，”喜助斷言道：“說這是一塊邪玉，一點也不過分。”
夜一喚了一聲：“修羅丸，”修羅丸看向姐姐，夜一說道：“碎玉交給喜助，在他還沒有研究清楚這塊碎玉之前，保持警惕。”
修羅丸點點頭，比起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他當然更信任自家姐姐和姐夫。
“睡覺吧，”夜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也玩累了。”酒味從貓嘴裏飄出來，夜一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蓋住了鼻子，喜助膝行幾步跪坐在夜一的鋪單邊，給迷迷瞪瞪的四楓院小姐掖了掖被子。
“晚安，夜一桑。”喜助柔聲說道。
“唔嗯。”困倦的貓就著喜助掖被子的動作蹭了蹭竹馬的手。
從人與貓那邊飄過來的甜膩味道著實齁到了狗鼻子，修羅丸矜著臉，再不看兩人，掀開被子合衣睡了過去。
你弟弟是狗但不想當這種狗！
……
穿界門緩緩打開，三個身上帶著酒氣的青年一起走出大門，一踏到實地便看到一個穿著隊長羽織的人抱著臂站在穿界門前，一左一右看守穿界門的守衛此時似乎連呼吸都放輕了一些。
守株待貓，等狗入彀。
三個死神預備站得板板直，在四楓院玖城面前連頭都不敢擡一下，“能耐了，”四楓院玖城好笑地看著三個乖巧聽訓的青年，說道：“一個以權謀私開條子，一個找由頭要零花，一個開發靈子轉換儀，配合得真好。”
玖城笑了一聲，看著三個晚輩齊齊縮了縮脖子：“很好，去哪兒呢？浮竹已經招了。”
最後一句是詐他們的，三個人精沒一個人信——玖城看了出來。
夜一手肘撞了撞修羅丸，修羅丸低頭看向姐姐，修羅丸梗著脖子，回答：“沒去哪，就去玩了玩。”
“哈哈，”玖城冷笑了一聲，沈下臉，問道：“去哪玩了。”
修羅丸非常委婉地壓低聲音說道：“喝了點酒，夜一和漂亮姐姐們玩了玩游戲。”
好家夥，去了花街——老父親額上青筋一跳，他看了眼守衛穿界門的番隊隊員，擡手就在自家幼子的頭上敲了一下，修羅丸“哎喲”了一聲，夜一剛松了口氣，頭上也挨了一下。
“喜助，”二番隊隊長親切地喚了聲女兒竹馬的名字，喜助頭低得更下了，他說道：“你已經開始入番實習了，擅離職守會對你的畢業有影響，知道嗎？”
“是，”喜助單膝跪下，恭敬道：“屬下告退。”
玖城擺擺手，喜助瞬步發動前看了眼夜一，倆人對視一眼，夜一使了個眼色，又低下頭，眨眼間喜助身形就消失無蹤了。
修羅丸低著頭眼睛往上看，就看見自家父親收斂起臉上恐怖的笑容，看向了他的一女一子。
夜一上前一步，挽住九城的手，熱情地問道：“父親吃過早膳了嗎？讓父親久等了呢。”
“沒有，氣飽了。”玖城沒好氣地說道：“我也就從辰時一刻等到現在，也就等了你們半個時辰罷了。”
二番隊隊長像個柱子一樣站在這裏，老臉都丟完了！
修羅丸挽上了玖城另一只手，說道：“那我們陪父親用早膳吧。”
老父親哪裏受得了這種熱情，他艱難地把手臂從兒女的手裏抽/出來，玖城嘆了口氣，說道：“下次，可不許這樣了，”他拳頭虛握在唇前，清了清嗓子，說道：“當著眾多未來的同僚，貿然離隊，成何體統。凡事當以家族名譽為先，不要落人口實。”
當著眾人，落人口實——那就是說，背著人，悄悄地就可以了咯？
修羅丸和夜一齊齊擡頭，眼睛俱是一亮——老父親額上青筋一跳。
這是什麽貓狗孩子？
半晌，玖城在瞬步發動前板著臉說道：“不許對上官不敬，等會我還有個會，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玖城看向兒子，說道：“修羅丸，你的事情番隊裏已經有了決斷。”
“是。”
玖城的身影從原地消失，修羅丸看了眼人一不見就打了個大大哈欠的姐姐，兩人拐過路角，這是穿界門守衛看不到的視野盲區，夜一伸出手搭在自家弟弟的肩上，修羅丸眼看著夜一衣服一癟，他一手兜住衣服，一手抱住黑貓。
修羅丸隨意把夜一的衣服捆成團提溜在手上，貓爪勾著爪鉤攀上了弟弟的臂彎，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睡前，修羅丸瞬步發動，他迅速向身前奔去，修羅丸奔跑得極是平穩，一點沒有晃到準備蒙頭大睡的黑貓。
黑貓蹭了蹭弟弟的臂彎——狗子表情雖然臭，但寵她得緊。
作者有話說：
什麽貓狗孩子！
爹蹲崽子一蹲一個準！
狐貍：我的戲份呢，這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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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鬼東西？”修羅丸自言自語道。修羅丸將碎玉放入內襟的口袋裏，就打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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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丸站起身，朝著和室外走去，“妖”這個詞稍稍觸動了他的心，修羅丸卻沒打算深究，他沿著原路返回，也不知道是哪一步跨出了結界，閣樓裏胭脂水粉的氣味再度撲面而來，而嘈雜的人聲也傳入耳中。
修羅丸走到他們的隔間，他拉開紙門，就看到他姐姐大叉叉躺靠在陪酒女的膝上，嬌滴滴的美人軟聲軟氣地給她揉著太陽穴，喝多了的妖貓打了個嗝，美人柔聲問道：“夜一大人，您要就寢嗎？”
“嗯，嗝！”夜一應了一聲，又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夜一迷迷糊糊地看了眼走進來的弟弟，“哈唔！嗝！”又打了個酒嗝——要睡覺了。喜助靠坐在墻邊，眼睛閉著，似乎已經睡著了，只是在修羅丸走進來的時候，喜助的眼皮動了動。
修羅丸看明白了妖貓眼裏的意思，說道：“你們把床鋪好，就可以去休息了，”修羅丸拿出錢袋，隨手撚出塊碎金，說道：“明日早餐準備的豐盛些，剩下的就都是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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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丸走到燈盞邊，揭開燈罩，一口吹滅了燭火，目能視物的修羅丸一轉頭就對上喜助仰頭看向他的眸子，修羅丸壓低聲音，問道：“怎麽了？”
喜助的目光聚焦在修羅丸放著碎玉的衣襟口袋的位置，他小聲卻肯定地說道：“你身上多了個什麽，”喜助一頓，道：“這個東西不對勁。”
不對勁？
修羅丸眉頭一皺，他從衣襟裏掏出那塊碎玉，粉色的碎玉平攤在手心裏送到喜助的眼前，隨著碎玉的出現，喜助的目光看向了這塊玉。
哪怕在黑暗的並無光源的環境裏，這塊粉色碎玉也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喜助撚起這塊隱隱有著微妙氣息的碎玉，他閉眼感受了一下，然後睜開眼，問道：“你感知到了嗎？”修羅丸點點頭。
年長的死神預備警覺地問道：“這東西哪來的？”
修羅丸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番，喜助點點頭，然後才問道：“你說那人說你是‘犬妖’？”
修羅丸見喜助反應有些奇怪，說道：“我當然不是，是死神。”
“說你是妖也沒有問題，”女聲在修羅丸背後響起來，修羅丸回過頭，無奈地看著半遮面露出來的亮晶晶的貓眼，夜一繼續說道：“四楓院家有著現世妖族的血脈，”夜一一頓，說道：“他的力量既然能控制你，我猜那人，應該就是居於現世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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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送你的玉，”夜一睡在被子裏，但哪裏有一分醉酒的醺迷，她說道：“潔凈與汙穢達成了微妙的平衡，”夜一看向弟弟和喜助，問道：“我覺得這東西更像是靈壓的集合體。”
喜助在姐弟倆說話的時候一直在仔細分辨碎玉中的力量，他也能感受到，碎玉似有若無地吸收走了他的靈壓，然後從中散發出誘人的力量，就像在這塊玉中，達成平衡的兩股力量是活的一樣。
末了，喜助篤定地說道：“這塊，與其說是靈壓的集合體，不如說是魂魄的聚集體。而且，”喜助不太肯定地說道：“這塊玉能夠吸收靈壓，然後擴大它所吸收的靈壓的力量，從表面來看，好像能夠提升持有者力量，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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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並不是真正的擴大了，”喜助說道：“只是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之後，撞擊的震蕩洩露出來，好像是提升了能力，只是平衡打破和維持的速度過快，給人一種能夠提升力量的感覺。”
“只是，我猜啊，我不確定，”喜助組織了一下語言：“碎玉所吸收的力量在反饋的同時，似乎能夠讓它本身更加凝實，我不知道這塊玉如果是完整的會是怎樣的，我也不知道吸收的靈壓到底是被其中晦澀陰暗的力量吸收還是光明純凈的一方吸收。”
“但我覺得，”喜助斷言道：“說這是一塊邪玉，一點也不過分。”
夜一喚了一聲：“修羅丸，”修羅丸看向姐姐，夜一說道：“碎玉交給喜助，在他還沒有研究清楚這塊碎玉之前，保持警惕。”
修羅丸點點頭，比起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他當然更信任自家姐姐和姐夫。
“睡覺吧，”夜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也玩累了。”酒味從貓嘴裏飄出來，夜一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蓋住了鼻子，喜助膝行幾步跪坐在夜一的鋪單邊，給迷迷瞪瞪的四楓院小姐掖了掖被子。
“晚安，夜一桑。”喜助柔聲說道。
“唔嗯。”困倦的貓就著喜助掖被子的動作蹭了蹭竹馬的手。
從人與貓那邊飄過來的甜膩味道著實齁到了狗鼻子，修羅丸矜著臉，再不看兩人，掀開被子合衣睡了過去。
你弟弟是狗但不想當這種狗！
……
穿界門緩緩打開，三個身上帶著酒氣的青年一起走出大門，一踏到實地便看到一個穿著隊長羽織的人抱著臂站在穿界門前，一左一右看守穿界門的守衛此時似乎連呼吸都放輕了一些。
守株待貓，等狗入彀。
三個死神預備站得板板直，在四楓院玖城面前連頭都不敢擡一下，“能耐了，”四楓院玖城好笑地看著三個乖巧聽訓的青年，說道：“一個以權謀私開條子，一個找由頭要零花，一個開發靈子轉換儀，配合得真好。”
玖城笑了一聲，看著三個晚輩齊齊縮了縮脖子：“很好，去哪兒呢？浮竹已經招了。”
最後一句是詐他們的，三個人精沒一個人信——玖城看了出來。
夜一手肘撞了撞修羅丸，修羅丸低頭看向姐姐，修羅丸梗著脖子，回答：“沒去哪，就去玩了玩。”
“哈哈，”玖城冷笑了一聲，沈下臉，問道：“去哪玩了。”
修羅丸非常委婉地壓低聲音說道：“喝了點酒，夜一和漂亮姐姐們玩了玩游戲。”
好家夥，去了花街——老父親額上青筋一跳，他看了眼守衛穿界門的番隊隊員，擡手就在自家幼子的頭上敲了一下，修羅丸“哎喲”了一聲，夜一剛松了口氣，頭上也挨了一下。
“喜助，”二番隊隊長親切地喚了聲女兒竹馬的名字，喜助頭低得更下了，他說道：“你已經開始入番實習了，擅離職守會對你的畢業有影響，知道嗎？”
“是，”喜助單膝跪下，恭敬道：“屬下告退。”
玖城擺擺手，喜助瞬步發動前看了眼夜一，倆人對視一眼，夜一使了個眼色，又低下頭，眨眼間喜助身形就消失無蹤了。
修羅丸低著頭眼睛往上看，就看見自家父親收斂起臉上恐怖的笑容，看向了他的一女一子。
夜一上前一步，挽住九城的手，熱情地問道：“父親吃過早膳了嗎？讓父親久等了呢。”
“沒有，氣飽了。”玖城沒好氣地說道：“我也就從辰時一刻等到現在，也就等了你們半個時辰罷了。”
二番隊隊長像個柱子一樣站在這裏，老臉都丟完了！
修羅丸挽上了玖城另一只手，說道：“那我們陪父親用早膳吧。”
老父親哪裏受得了這種熱情，他艱難地把手臂從兒女的手裏抽/出來，玖城嘆了口氣，說道：“下次，可不許這樣了，”他拳頭虛握在唇前，清了清嗓子，說道：“當著眾多未來的同僚，貿然離隊，成何體統。凡事當以家族名譽為先，不要落人口實。”
當著眾人，落人口實——那就是說，背著人，悄悄地就可以了咯？
修羅丸和夜一齊齊擡頭，眼睛俱是一亮——老父親額上青筋一跳。
這是什麽貓狗孩子？
半晌，玖城在瞬步發動前板著臉說道：“不許對上官不敬，等會我還有個會，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玖城看向兒子，說道：“修羅丸，你的事情番隊裏已經有了決斷。”
“是。”
玖城的身影從原地消失，修羅丸看了眼人一不見就打了個大大哈欠的姐姐，兩人拐過路角，這是穿界門守衛看不到的視野盲區，夜一伸出手搭在自家弟弟的肩上，修羅丸眼看著夜一衣服一癟，他一手兜住衣服，一手抱住黑貓。
修羅丸隨意把夜一的衣服捆成團提溜在手上，貓爪勾著爪鉤攀上了弟弟的臂彎，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睡前，修羅丸瞬步發動，他迅速向身前奔去，修羅丸奔跑得極是平穩，一點沒有晃到準備蒙頭大睡的黑貓。
黑貓蹭了蹭弟弟的臂彎——狗子表情雖然臭，但寵她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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